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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疆农业大学建校70周年了,我又想起这位首任院长,他是留美博士、精通四国语言、还是新疆首位学部委员……
 [打印]添加时间:2022-12-20   有效期:不限 至 不限   浏览次数:65
   今年,是新疆农业大学建校70周年。12月18日,新疆农业大学通过在线直播与全球师生校友和社会各界人士,以线下线上方式共同庆祝建校70周年。
 
  经过70年的发展,新疆农业大学累计为社会培养了近20万名各类人才,85%左右的学生毕业后选择留在新疆,70%左右的毕业生在地州、县市及农牧团场就业或自主创业。
 
  光阴荏苒,70年辉煌与风雨,一批又一批人因为这所学校改变命运,一代又一代人前赴后继在新疆大地上抒写着自己的论文。
 
  如果我们将目光转向70年前,转向新疆农业大学(八一农学院)第一任院长,我们也许能找到一种传承,获得一种力量,见证一种初心!
 
  今天的新疆农业大学校园内静静的矗立着一处塑像,他像是默默注视着自己曾经奋斗半生的事业开花结果,也像是对后来这些莘莘学子给予无限期望。
 
  凃治——新疆农业大学(前身:八一农学院)首任院长。
 
  他出身书香门第、毕业于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的博士、精通四国语言,这样的人不要说放在过去,即使放在如今也是千万人中熠熠生辉的的一个。
 
  可就这样一个人,却甘愿扎根新疆,用大半生推进新疆现代农业的进程。
 
  涂治1901年出生在湖北黄陂县一个书香门第之家,他自幼勤奋好学,14岁时远离家乡,到北平清华学校学习。1924年毕业,赴美留学,在明尼苏达大学农学院和研究生院学习5年,攻读作物育种和植物病理学,获得博士学位。
 
  1929年回到祖国,他先后在岭南大学、中山大学、武汉大学、河南大学、西北农学院等高等院校任教授、实验主任、教务长和院长,他的学生遍布祖国各地。我国一些著名的科学家如王鸣歧、赵洪璋等都是他的学生。
 
  1939年,在新疆学院(今新疆大学)院长杜重远的邀请下,涂治毅然放弃疆外优越的工作条件和生活环境,挥别家人、同事和弟子,拖着三四个装满书籍的大箱子,经过两个多月的跋涉来到新疆,担任新疆学院(今新疆大学)领导职务。
 
  来到新疆教书育人,可命运似乎并没有给他开个好头,1942年,反动军阀盛世才将涂治逮捕入狱。在狱中,涂治受尽酷刑,受尽酷刑,夹坏手指、打断肋骨,左腿被“老虎凳”压成终身残疾,但始终坚贞不屈。出狱后不久,涂治便积极参加地下革命组织“战斗社”的活动,利用家中一台旧收音机,每日秘密抄收延安新华社的广播电讯,在《战斗》周刊上登载,或印刷传单散发到全疆各地,对唤起新疆各族人民的革命觉悟,起到积极的作用。
 
  新中国成立后,涂治担任新疆农林厅厅长、八一农学院(今新疆农业大学)院长等职务,1955年,涂治被授予中国科学院生物地理学部委员(即现在的中国科学院院士)。
 
  1950年1月,时任中共中央新疆分局书记的王震介绍涂治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
 
  为了建立八一农学院,涂治作为新疆农林厅厅长兼首任院长,殚精竭虑,不辞辛苦,四处奔走。他随王震到北京等地有关部门筹集师资力量,请来了王桂五、张景华、张学祖、黄大文、郝履端、张翰文、朱懋顺、黄翼、严赓雪、崔文采、王志培等专家、教授。有的老专家被涂治的一片赤诚所感动,头天谈好,第二天就同他一道奔赴新疆了。
 
  他博学多才,外语很好,懂英、俄、德、法四国语言,苏联教师讲课,他亲自担任翻译。
 
  理论联系实际
 
  他提出“理论联系实际,教学生产相结合”的办学理念,以延安“抗大”精神办学。全院师生除了在校内进行课堂教学外,还经常深入部队和田间地头推广先进技术,解决实际问题。通过这些教学活动,一方面推动了部队生产,为军垦农场的建设打下了良好的基础;另一方面,也培养了大批农业技术骨干。
 
  在涂治的倡议和筹划下,全疆各地州、县都建立了农业技术推广站。在繁忙的工作之余,涂治还经常钻研学术,翻译出版了几十万字的国外农业科学论著。
 
  50年代,为解决新疆严重发生的黄瓜白粉病问题,他用抗白粉病的丝瓜和黄瓜进行“无性杂交”。到60年代,为解决新疆严重发生的小麦条锈的问题,他叫研究生进行“辐射育种”。在他的正确领导下,全体科研人员,对新疆农、林、牧业资源的调查,良种的选育,病、虫、草害的防除,盐碱土的改良,农业机械化的发展,都做出了很大成绩,为新疆农业的连续10多年丰收,奠定了巩固的科学基础。
 
  他克服腿脚不便的困难,骑马深入博斯腾湖蝗区进行调查研究,为新疆第一次大面积飞机治蝗提供科学依据。他在阿拉尔垦区看到黄大文教授研究利用赤眼卵蜂防治棉铃虫,田间防治效果达80%以上,十分兴奋,称赞“生物防治大有可为”。
 
  博斯腾湖蝗区、阿拉尔垦区、乌伊公路沿线、塔克拉玛干沙漠……尽管腿脚不便,可几十年来,新疆很多角落都留下了涂治坚实的足迹。
 
  推行先进的耕作栽培技术、进行喷灌滴灌实验、提倡实行农业机械化、推广牧草轮作制……这些都凝聚着涂治的智慧和汗水。
 
  实事求是
 
  1958年浮夸风时,农学院有人把地深翻一米五,下种几百斤,要种亩产万斤小麦的“卫星田。”涂治在会上直截了当地说:“大家都是学科学的,把地翻这么深,下这么多种,不是科学,是胡闹。”他自己和几位老师在“卫星田”旁种了8亩的丰产田。结果,“卫星田”亩产300多斤,丰产田亩产达到了600多斤。
 
  60年代王震将军来新疆视察与涂治有过一次动人的畅谈。王震将军回忆50年代创办农垦事业之初,他说当时涂治同志劝他办农场,首先要营造林带,否则不可能长期取得好收成。王震同志爽朗地笑着说,“那时我还不能接受,我对你说,我们需要的是种粮食,种树做什么?当然,我们还是照你的意见办了,现在我才完全懂得了,在新疆开垦农田,的确必须先造好防护林带。”将军接着说,“这是你涂老先生教我的呀。”两位老人家相对而笑。从这段话中,我们看到了涂治是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的,而王震将军对知识分子又是如何敬重。
 
  家国精神薪火相传
 
  1973年,经历文革浩劫的涂治,在周恩来总理的关怀下恢复了自由,这时,他已经72岁。
 
  尽管年老体弱,重病缠身,涂治仍与科研人员一起到全疆各地进行调查研究。涂治忍着病痛赶出《关于迅速发展新疆农林牧生产的意见》一文,在这篇文章中,他提出了发展新疆农业生产的若干条战略措施,这是他研究发展新疆农林牧业生产的科学总结。1979年5月7日,《新疆日报》大篇幅刊发了这篇极其宝贵的遗作。
 
  周围的朋友看涂治那么辛苦,经常劝他:“你精通英、俄、德、法四国语言,年岁又这么大了,不如做点翻译工作,或者坐下来写写书也行。”他却回答:“我要为党再干十年。之后,再坐下来写点东西也不迟。”
 
  有的人一生都在发光,即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1976年3月,涂治因病逝世,享年75岁。
 
  “我们都是党的儿子,人民的儿子。现在我的身体很好,还能坚持工作,希望还能为党和人民再工作十几年。”新疆农业大学校史馆里,陈列着涂治生前写给儿孙的两封信,朴实的话语展现了一名老党员不变的初心,体现了涂治浓浓的家国情怀。
 
  “爷爷经常教育我们在工作上要兢兢业业,要把国家利益、集体利益放在第一位,永远听党话、跟党走。从他身上我学到了艰苦奋斗、无私奉献的品格,这是我一生的财富。”涂振东说。
 
  深受涂治影响的涂振东,继续着爷爷的事业,成为自治区农业科学院的一名科技工作者,他也要把一生奉献给农业科研事业。
 
  如今,涂治虽已去世46年,但人们心目中的涂治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远去。涂治杰出的教育思想、光辉的奋斗业绩、崇高的人格风范以及他那严肃又可亲的音容笑貌……仍然回荡在新疆大地。
 
  新疆农业大学建校70周年了,在每一次辉煌时我们回眸看看过去,重温一下前辈出发时的初心,也许会化解我们心中的疑惑,也会让让我们前行的更加坚定。